2009年1月18日 星期日

外出

  很久不曾騎車外出長征。


  今早一推開門,天空給了我一個笑得正燦爛的臉。終於可以脫掉厚重的外套,不必冷得縮頸發抖,讓手臂出來呼吸呼吸、吸收維他命D。和煦的陽光讓我心甘情願地騎車吹風。一路上仍舊相同,聽歌、唱歌、感受歌曲與週遭環境間的關聯。今天的台九線很張雨生,曲曲切合我的心境及這樣的一片晴朗。



  將心切割成了兩半,大部份讓它像蒲公英的種子般飛出去,我不想自己待在如此狹小的空間裡抑抑鬱鬱的;另一小塊拿來記掛著你的請託-我覺得自己好久好久沒有這麼認真過,我也覺得,為山而認真是一種踏實的愉快-於是我彷彿可以看到自己在一個放鬆寬廣無限大的心境裡還存有的絲微緊張。一向非常害怕與人交談,即便是再熟悉不過的包車大哥們。與水果誠大哥彆扭而不輪轉的台語對談連礫石都忍俊不住摳摟摳摟地笑了起來,在電話中的世界都能如此不自在,現實中的我可該怎麼是好?帶個面具過生活吧,我想。



  與三仙台在七年前便應相遇,誰知道相錯而過到了今天。離開出風谷,好久沒像這樣走在海邊的石礫粗岩上,有誰知道這些海濱植物於我是如此熟悉?這樣的海風氣味可以挑起許許多多往日?風已不再強勁,我卻依然如此強勢地要求著自己到今天,在海邊、在山間、甚至在心裡,不能有脆弱。重逢了七年前的畢旅、兩年前的專題調查、還有多久以後的什麼事情,我又將再回到海邊?一切都不一樣了,河豚失去了生命任人宰割,我自作主張地將它面向大海-是殘酷?是幫助?



  走過八拱橋,登上三仙台小燈塔、穿越合歡海蝕洞,向晚的光線柔和異常,閃耀著我的心慌。這一道道金黃色的愛想要傳送給誰呢?



  直至天色暗茫,白晝餘下的情意只在馬路標線區間的發光顆粒作用著。此時又交給誰去感受呢?一顆顆亮麗的小眼睛在遠燈的反射下負責阻斷所有睡意。然後造成想唱不能唱、想睡不能睡的窘境。



  所以,今天該當不是外出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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