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月14日 星期一

薩克亞金環流丘轉進大霸傳統路 D3


趕不上工寮的時代 就豎殘件做圍籬吧


D3 上午陰天大風,午後放晴舒適 人員先苦後甘愉快中

0520 起床,雨停風向變。

0635 出發,不捨剛站起來的獵寮。

0652 遇崩塌高繞。

0656 崩塌上緣開闊處見南向超大崩塌,快崩到稜上了。

0702 樹上礙子。

0705 倒木溝高繞。

0720 疑似日治時期大霸舊道登山口,腹地寬平,此之前古道路況佳。探0656看到的大崩壁,出現水鹿排遺。

0745 越過鞍部,進入密箭竹領域搏鬥。

0814 鋼纜乾溝(269645,2712560),三不五時遇到路條,但跟路條也是要硬幹。

0925 檜山北稜(269635,2712310)密箭竹緩地,見多坨水鹿排遺,水鹿轉性不開大路了?

0940 上主稜,展望馬洋山方向,雲霧飄裊風也大。稜上箭竹疏、有獸徑。

1010 檜山前小山頭,不奢求山頭,往東南稜下,又鑽入密竹林。

1016 不跟稜線路條路,直向東下。自行下切時可見箭竹林內層層若梯田般地形。

1045 接上伐木時代小徑,明顯無植被。順小徑至鞍部再向東下切。

1051 下至大鹿林道東支線之支線,(269985,2712005),陽光、芒草滿布。貘上行不久謂有一藍天獵寮,下行兩分鐘內到達支線與支支線的路條三岔口。

1114 倒塌鐵皮工寮。木柱似有焚燒痕跡。

1130-1205 松林陰影下午餐,後來大家都跑去曬地布處聞太陽香取暖。

1229 水小大溪溝,河床多大石塊。

1234 水小大溪溝,為兩條伏流谷線匯集。

1240 林道斜拉鋼纜。

1245 4Tx8營地,(270909,2711534),掛有許多路條。

1248 馬達拉溪源頭主流,水量豐沛,有水泥管。

1310 馬達拉溪源頭支流,水量豐沛,築有水泥水利設施。

1312 廢寮,周邊留有鐵皮木柱。

1330 鋼纜溝空地紮營,(270786,2711263)。


  大風整夜,伴隨枝葉重落,打醒熊貘香沉的酣眠。動物大掌抑或離層酸不得而知,徒留一彎無解的曲流問號。眼前烏渾泛遍,點燈才得見縷縷熱煙自唇間飄冉而出,這是冷氣團的標籤?啜飲各自挑險的孑孓飲品,啃食口感綿密的馬芬,預期著明日再不是甜味早餐的空虛,哪管今日還要爬升探勘、與未知路程奮戰!現下只能珍惜著糕點及睡袋賦予的熱量及滿足。

  掩埋完糞金龜的最愛後,在強風呼送下顫抖上路。由破寮仔旁接上古道,除了幾個崩塌高繞外其餘路況皆佳,不過每當遇崩上切都有種硬幹的感覺。比起日本人所記載的20分鐘,我們硬是多花了半小時才到達腹地寬平、滿是箭竹的大霸舊道登山口。雖無照片可供古今比對,但依地勢來看,恐怕沒第二個地方可懷疑了。來時高繞透空出所望見的範圍至稜的整面大崩,其位置近在登山口南方。幸好不必為此傷腦筋,帶著輕鬆的心情去看探,其壯觀險峻毫無直接橫渡的餘地。登山口附近也翻找了會兒,茂密的植被難以發現藏身的寶藏,便毅然放棄,我們還得突破前方的路程呢!

  離開古道硬幹上稜,與偶疏常密的箭竹開始數小時的對抗。上稜後抓方向鑽,箭竹葉拂面冰涼,身體因為用力而略為發熱。貘說我們一直走在寬稜上,我在箭竹中迷失了方向感,一度以為早已越鞍往東南而去。檜山南北稜全被箭竹所佔據,且經常在身旁發現被鋸平的樹基。受苦的是我們、造禍的也是人們,如此說來,報應其實是有物種專一性的?就連好容易上了檜山前獨立山頭直下就接上林道,還是免不了要和箭竹推擠一番。這一段雖然有間歇路條,但我們並不按條索驥,再說,路條指引者有時危險更甚自己抓方向衝撞(如被削尖的箭竹莖)。

  在伐木過、如梯田般層層坡面鑽營一陣後,柳暗花明地接上一條路跡明顯的稜線小徑,卻是身體輕鬆、心理沉重的伐木路,幸好順行不久至鞍部,貘即決定往東直切下林道,離開這一道道正癒合的山林傷口。

  很快地接至大鹿林道東支線的支線,人高的芒草爭搶著和你來場親密接觸,支支線上前有揚帆藍天獵寮、後為主線、支線及支支線三岔口。平緩的路面、火熱的陽光、避風的坡面加上隱約的路跡足以讓使盡力氣推擠衝撞的我們欣喜許久了。三岔口多色路條指引著支線方向,想誤入支支線相當不容易,無怪乎藍天獵寮在菅芒深處飄揚得愉快自在、不受干擾。

  到了林道,才有別的心思來欣賞風景。身旁縱然充斥著邊緣鋒利的草本威脅,但陽光輝映使一枝枝獨出的芒花充滿柔亮的美感。林道低窪處還滯留著昨日的滂沱,在蔚藍相競下更顯水草豐美。而在高度將屆2500 m的範圍,自然不乏松針、毬果鋪地的軟毯,踩踏在彈性的地面,彷彿依著反作用力就要歡快地飛躍起來。

  午餐後開啟與大溪溝相遇的轉閥,前二者溝雖寬大,水量卻小;後二者皆為馬達拉溪源頭,水量相對豐沛。谷線附近皆曾設有工寮,惜已圮毀,徒留鐵皮滿地任風襲來咿呀空鳴。我們在林道寬闊處紮營,一旁谷線下方滿是滑輪鋼纜遺跡,機械運作時代之辛酸勞苦與歷史記憶安在乎?拋去乎?壓低的天幕不遠處是布滿苔蘚的檜木殘塊,原來我們位於等高線上點綴灰色方塊的地區,那兒曾是林班工人休整的處所。人事已非,只有工寮的殘件陪伴我們整個大風、以及零下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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