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2月15日 星期日

內本鹿11年 - D0 D1 大張的旗鼓

  一早疾沖行軍澡,滿懷儀式開始的牽掛致使早餐的囫圇,得不了閒適的空喝杯陽光曬暖的咖啡,匆匆趕場地開始了肅穆的家祭儀式。
隨之而來的人口販子貨卡十分新鮮,綜覽晨光熱辣的桃源鄉間。跳下車,太過普世價值的記者鏡頭迎面衝擊,那樣的自己是太虛偽的表演。記者也是寫劇本的高手,無中生有、有中又誤,我們傳達的真實、他要的爆點,根本沒由得選擇。待那煙塵散去,自在在隨性地席地圈坐間慢慢逸散,伴隨或紫紅或透明的酒液等待彆腳的10:59。抽空和小圭函紜到雜貨店準備D0大戰的緩衝液,卻意外地多慮了,讓綠茶們在15.5K暫居了20日。

  依然的小貨卡,設有膠椅木椅任君挑選。馳騁在紅葉延平的山嶺間,天、山、谷、房、海、雲…接連拉扯著每個感官。風拂過,葉橫掃,縮頭與享受不取決於反射反應。12時許至檢查哨,逗留期間不長,繞過檜林段很快地便見15K牌,一面計量著究竟還有多少燃燒汽油的片刻。終於15.5K前2個小崩塌落石阻路,大批人馬在此落地,開始陌生又繁忙的營務,至晚餐涑涑吸麵之際,天仍未暗。

  飯後自是"分組討論"的當然節目,天幕區因著曼儀加場的梅酒而熱絡起來,加上拉巴告三秒一笑的串場,講話時間都沒笑的多。Vincent頭暈掌鏡到連順逆時針都故障失靈,散場吐血留下最震驚的閉幕。照顧安撫的當下,慶幸自己適巧罹著好久不見的鼻塞,才遣去了酸嘔的電波。


  天幕壓低的縫隙是桃源台東方向泛滲的華燈星芒。Anu文豪等出獵隊攜回一頭盈滿山林靈氣的成羌,肢解當下又在火畔熱鬧起來。一旁曼儀倒得毫無聲息,眾人也突自喧擾歸於平靜。帶著乾燥喉頭,孵暖酣熱美夢。

  時序終至D1,不欠筆記了。問問此行為何兩位嚮導能夠前往,總結有著Dama Biun託付的夢境,堅持到最後一刻才鬆口的海亮則說了句「我不放心你們」的白話文,卻和邱誠大剌剌地「我一定會再回來」一般感人。繁繁雜雜地讓肩背輕鬆至九時,條條棕櫚糖迢迢內本鹿,大背人龍出發上路。不時地回眸並非為了燈火闌珊的那人,小八說了表象、也揭了真相,我試著轉化自己的的情緒,卻總有些關卡。

  越斷越長的林道太平緩,二十數人更助長了亟欲留白的孤獨,棕櫚糖適時甜化苦滋滋的悶,讓注意力短暫被鎖在味覺的飄然上。紅漆工整的"林道埋伏點"引人遐思,草泥的自然分隔島有著多樣的足印。我足履隆起的土緣,腳底感受弓起的觸感,踩過動物的步伐,再看到被拖塗的糞便,突然浮現落亂的痕跡,及話語。對比後璁一早的虔誠專注、毫無雜念,我的乾草顯得難以炊煙燃燒。19K的大崩展望最佳,去年下車合力移開大石的狀況題不再,置換為雲後太陽熱度伴著背景透空的午食。過後3K速度放慢,端詳霧後的森林,前後鏤空的人群給了穿透的洞穴。慢踱至22K往日行車終點,表示肌肉得以休息。

  仰頭細枝間皎潔明月,習慣頭燈而使披衣隱形了星。褐林鴞呼呼呼地洞簫之鳴始於貘的低頭無語,也許是山神有意的安排,慰藉著正要癒合的傷口。和生靈們一樣,螢火蟲和熊貘來,出獵隊遠颺而去。我也試圖穿透某些情緒,那飛天的烽火點點,猛烈地蝕了嚮群服的格子纖維,也明亮了我灰暗的體溫,與冰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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