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3月1日 星期四

D5 內本鹿 送行


  送君十里若千里般天平抵地,宿命蔓延纏繞著我們,還正依循那莖往返文明與古老,萌生的葉柄已撲爪吸盤,又日在此立定。




  從鼾聲四起到交響大作,乍看之下似乎並無不同。自清晨間歇奏到向晚,樂手們活力的眼眸讀譜至疲倦而視茫。交接各式各樣的訊息錯綜嘈雜或無聲、閒空或繁忙,終將都要歸於安寧。儘管再想將已不關己的新聞路況流行洗淨脫水,波頻依然在這片空域沾染著塵埃。唯一能做的只是按下off、拿出電池,喘口氣拿出仍濕漉漉的人間外皮,攤甩在蒼白的風陽下使耳膜得以打烊。停擺這麼一下子,如同長年虧損以至於全年無休的營業般不得已,我們還是要奮起於明日疾行的里程目標、未來的天數,以及攸關民生又勢必減省的那一大幢糧倉。


  談笑中已多了份熟稔,儘管吐露在看待的嚴謹。當主幹產生分枝時,負面思緒如皮膚微微刺癢般開始蠢動。不過是赤楊葉以世上再也無法複製的路徑婀娜落地,不受限的自由從未例外,而今著地的姿態竟成了什麼預兆。想太多的蛛絲在心裡編織,彷彿離人的足印就要踩在了懸崖的邊坡,下一步擔憂之苗茁壯。


  憂著哪一片天,又是自由心證的挑選。男人們酌度著公帳上僅存的兩瓶徐蘭香,女人們精計著檯面上層層疊疊的過多糧草。重新分配肩胛骨的負重分數,取捨與平衡了太多可能,也讓飼料袋一旁賦閒,或者另外成為防水層的功能。其他留守陣營、將要孤自度過15日的餘糧會在恆冷的半地窖仰賴一層輕薄的保護眠宿,蹲踞在白面墜落的現場旁等待喚醒。其實這都是屬於未來的打算,當下分神地關注聖誕戰果,燉湯、燒烤、洗鍋、剁肉、砍柴、挑水才是低溫生存之必需。


  「這也是內本鹿活動獲取的新經驗。事情總是有所改變,唯一不變的就是什麼都在變。」Nabu對突然破土而出的臨界點血壓事件下了最好的註解。我像桶沒意識到規則的水泥,不了解魔術般變幻的曆法,還一味固化著自己的懵懂。所習慣的規律似乎是一成不變的安逸,然而生活卻是隨時到處彎折且具有彈性。神秘話語如觸手般輕撫血液的管脈,將冷鬱之藍燒熱在活力的試管,猩紅滿據全身釋懷我未知莫名的冷漠。


  谷風仍舊一般凜冽,節儉保暖裝備的我如螞蝗般趨向熱源。洋蔥在給予人們少數的纖維滋養後還背上黑鍋,實際是軟體動物蠕動的連續噴嚏。揪出真兇必須犧牲那麼一些鐵質的色彩,霎時間猶如實習生的調酒吧檯,潑灑點滴成灘的命運。如此習以為常的暈染常在月光賦予的描圖紙背後滲透,也許生命的味道能夠抹褪心中那層薄霧。只是在完全除霧前,已有許多的稍縱即逝再也不回來。


  分秒都在癡望的方向是慢熬的複雜,假裝冷靜在尚呼吸著的餘燼前振筆也許是想塗佈一張說不出口的容顏,卻淡忘那筆太鈍、直接太破碎,蜷曲的結果入土糾結。對岸的森林傳來乎乎呼喚,向晚背光的山形剪影不斷招手,拋下停滯的大哉問。是否正在傾訴的你,也偏了頭準備按下月光的步履,暗地飛行?

2 則留言:

  1. 請問您參加內本鹿的尋根是亞成鳥舉辦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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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不是耶!是村子裡的霍松安家族每年的定期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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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偶爾上來看, 有些訊息回覆得不及時, 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