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6月10日 星期三

樹液流

  sap flow,最後的我就這麼被拉長於trunk的負壓之中,踢上了大氣。

  水是如此重要的物質,以至於讓我為它牽掛了一學期、苦熬了數週的時日,最後在分秒愈久的課堂中冷汗直冒地支吾逃竄。經由頭痛欲裂的緊急理解了解到一些破碎,再透過老師孜孜不倦、不厭其煩地打岔讓我汲取到了更多足以搭建的橋樑支柱。時常覺得當這一切結束的時候,世界也就沒有人類了。如同老師所言:如果不排斥它的話,細究當中的許多問題其實是很有趣的。但我想有趣的真諦在於它永遠有解決不完的問題,所以當理論派系相互辯證確立自己的觀點時,我想自己也只是一個站在中間對兩邊都點點頭,說聲"我知道了"那種無關勝負的人類而已。



  說實在的時間也和樹液一樣一直不斷地被蒸散出去,唯一不同的是當它再循環到我的跟前時,僅僅就是無法再利用的影像記憶(或者還留有一些證物?)。那麼,我的時間歲月似乎也需要幾根探針來戳醒這偶爾堵塞、偶爾流速過快的局部生活,順便注入一些熱度量量當下自己的價值為何。當然,在探針量測的刻度間幅勢必得穿上號稱隔熱(隔絕真實面目?)的萬能外衣。所以我能得到什麼?最後好像就是一本"Life"的論文。



  面對這些扭曲不堪的外星文字及圖表,我還處在一竅不通的境界裡。不曉得老師、同學們是否失去耐心,在台下以鼾聲聆聽我這門外漢支離破碎的賣弄。"生理"於我而言何其遙遠,空曠的研討室就像一個大大的液胞,一寸一寸地容納我口中的不懂、腦中的問號,也許就這樣直到飽和。但憑著老師同學頑強的抵抗,終究使得我強大的不理解達到平衡狀態。一些疑問悄悄自門縫底下似逕流般竄出,不知流向何處去歪斜誰人的思考;另一些則自我狂亂捲曲的腦門蠕冒,散逸在等會兒下課後就要開放的空氣世界;而還有一些則被我握在掌心,生成令皮膚質感怪異的手汗,然後乾掉、不了了之。



  回到研究室,桌上的那一落文獻資料正發出瘋子一般的吶喊。



  我還是會乖乖待在邊材的,畢竟逃跑比較容易。

1 則留言:

  1. 柚...看你的文章,好像在看一幅達利的畫,從真實的土壤裡長出一個遠離現

    世的小宇宙,又從這個小宇宙提煉出屬於現世的物質。樹液流經過你的腦大

    力的攪拌,植入土壤後,竟也長出了令人讚嘆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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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偶爾上來看, 有些訊息回覆得不及時, 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