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0月11日 星期日

有雨特報

  颱風用對角線的方向遠離我,但窗外那無關的迷濛還想滯留到什麼時候?


  過慣了兩年9、10月都是美麗艷陽天的樂活日子,今年突然發了顛瘋,下起似乎是花蓮常態的季風雨。日復一日地觀察著衛星雲圖、劇烈天氣監測系統的對流胞,期待這場雨過之後是否就能完全天青,偶有一兩日的難得陽光也在快速雲掩中消逝無蹤。



  不由得萎靡了起來。樹液流在濕度高時流速較慢,連帶生活也慢了下來,百無聊賴。雖然像是自己給自己的畫地自限,但無可諱言地,下雨天機車騎士的出遊興致只能減半。蝦子進行著專討及作業的趕工,心緒不穩鬱悶。而我還必須在這滿天滿地的水分之間研讀樹木中的水分,頓時只覺自己水分過剩,足以餵養沙漠中炙熱飢渴的仙人掌、駱駝及旅人們。



  打開氣象局的網頁,管他豪雨大雨,都得來個警戒特報。也不管豪雨大雨,蘇花,或者是哪裡的橋樑線道都得坍個方、中斷一下才夠意思。不想再聽到什麼全球暖化、世界末日使得雨下太多、哪裡太乾、或者氣溫過冷、熱浪等等的爛梗,如果這是事實,再嚴正的警告也沒有多少人關心、或者關心過後也缺乏行動,那又何必要再說呢?如果說讀了什麼、做了什麼,就得要被寄予過高的厚望,真的是承擔不起。就連目前沒有什麼人期望的我,現在也很想乾脆讓這道論文高牆坍方算了,像小鬼林道一樣斷了又修、修了又斷的事已經做了很久,乾脆來一個大崩壁讓我自己也無能挽救,說不定一切就好了。



  等待健康資本好轉的這段時日,天氣真的很配合地讓我無處可去。大家都說"你就趁這段時間好好寫論文吧",而事實是越是這樣我越難認真下去,現在看到報紙上基本工資17280的漁工工作還覺得比在這裡有勞累後收穫的滿足感。也許我真的不適合寫論文吧,這種長期抗戰及時間分配對我來說是天大的折磨,我開始考慮勞工的日子,勞累、休息、什麼都不想(不想這些拯救人類地球的研究,其他的我倒蠻喜歡想的)-原來是天大的幸福。



  你不只一次地說"這裡不適合你"、"趕快離開這裡吧",是窗外淋漓無論如何也沖刷不掉的塵語。



  我早就承認。後盾入潛意識與夏曼的書海,籌備著未來有雨的日子裡,那個真實又快樂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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